2019年12月31日 星期二
2019年12月27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13 鬼屋 Haunted House (2)
酒足飯飽之後,派特領著他們逛附近的街道,滔滔不絕地繼續介紹著,像是劇院新上演的戲劇《機械玫瑰》,最新的自動人偶(到處都賣著迷你自動玩偶紀念品),路底新開的百貨公司裡面所賣的晚禮服與新奇玩意兒,甚至是幾棟老房子的歷史。
拉斐爾假裝津津有味地聽著,而事實上他覺得在這裡散步就如同走在另一條王都的街道上,富裕、歡樂、有教養,同時亦千篇一律。
「扒手!」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斷派特的解說。街道上的人們猶如舞會一曲結束,腳步優美停止,紛紛東張西望。
拉斐爾看到一個男人朝他們跑來,忽然男人將手上的皮包拋給躲藏在路邊的同黨,朝另外一個方向引騎警離開。
「這是為了避免當場人贓俱獲,以最快速度轉移贓物的手法。」派特還在解說,拉斐爾緊盯著獲得皮包的男人消失在兩棟房子之間,「快追,把他捉回來!」下令的同時已經跑了起來。
白隼灰眉緊皺,原要請王子別衝動,但眼見王子已經跑遠,只好先跟著跑,派特話說不完似的,慌忙跟上時還邊跑邊嘰哩呱啦。他們在男人消失的地方發現了一條側身才能通過的隱密巷子。
「這裡!」拉斐爾在隱蔽的巷子口稍等最後跑來的派特,雙眼發亮。
「殿下,這件事讓派特和警察處理就可以了。」白隼想把王子喚回,沒想到少年就像隻發現籠門開了一個縫的鳥,靈巧地飛向另外一個世界。不得已,白隼再次追隨而上。
他們在巷弄裡快速移動,裡頭是一堆堆沾著油漬的不明垃圾,髒水被他們的長靴濺了起來,臭氣塞滿他們的鼻孔。拉斐爾忍不住摀起鼻子,不過同時卻又感到新奇無比,幾隻大老鼠從他們腳間穿過時拉斐爾還和牠們打招呼。
他們越過了低矮的生鏽柵欄,從另一條街道鑽了出來。起先拉斐爾以為小巷裡的臭氣跟著他們來到街道上,但發現那股味道來自地上無處不在、漂著浮渣的汙水黑泥,好似整條街道剛經歷了一場糞便雨,氣味再也擋不住。
拉斐爾屏住呼吸,速度慢了下來,掃過人群時平素柔和的眼眸射出如鷹似銳利的目光,伸手指向一個剛戴上帽子的男人。「中尉,扒手的事就麻煩你了。」
藏在人群中的扒手沒想到會被指認,跳起來繼續逃。
「站住!」派特去追拿扒手。
拉斐爾不追了。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捉扒手,而是想知道扒手能帶他們到哪裡。
「噢,白隼,我們終究還是來到人民居住的地方了。」拉斐爾觀察著四周髒亂的街道,小口吸氣,忍住拿出手帕掩蓋口鼻的衝動。
2019年12月23日 星期一
2019年12月16日 星期一
做一半的夢 - 平行世界的18個少年
但我知道A有一個奇怪的習慣,他總是在門上的一個小機關裡夾一張紙,就像偵探故事裡面提到的,萬一回家那張紙沒有在該在的位置(A會用巧妙的手法開門,我無緣目睹,因為我總是比他晚回家),就代表有人入侵我們的家。
我還曾問過他說,萬一有人看懂機關又把紙放回去呢?A說,那機關裡面還有一個噴化學藥劑的孔,紙在錯誤開啟門會因為染劑變成黑的,而那種特殊的紙很難及時取得替代。
總之除了這點怪僻,A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室友,他會把我們的家維持得乾淨,而且因為他在市場販售食物,所以他三不五時就把他多準備的飯菜放在桌上送我吃,這讓工作幾乎天天加班的我感到非常窩心。
雖然A如此愛周遭乾淨,但他本人其實是一個留有鬍渣的大叔,當我回家吃他準備好的飯時,他並不會特別出來寒暄,就是待在他的房間裡,對此我也未曾好奇,因為我只想吃飽洗完碗後早點回房間休息。
或許就是因為這點,A覺得我也是個好室友?一般人肯定會覺得A這種不談話又有門上機關的怪癖,一定有甚麼神祕過去,甚至帶有危險。
*
那是一個工作到半夜的夜晚,我從某地回來時難得經過了A工作的市場。深藍色的夜裡,露天市場本來一個人都沒有。
但在那白日會最繁忙的交叉路口,出現了十八條直線似的裂縫──
隱約可以聽到他們口中說出:「平行世界……」的字眼。
他們是來自18個平行世界的同一個人。
雖然當下我應該要想那蛋糕有何蹊蹺,但我直覺A有危險了。
2019年12月14日 星期六
【高雄】CornerCone 酷礦冰淇淋
魚帶貓去吃可愛的冰
冰淇淋超可愛的!而且店離我家意外沒有很遠呢,今天氣溫回升就跑去吃吃看。
小拉穿老杰克家的三丁目騎士的服裝!原本想拍假面VS酷斯拉......因為怕冰淇淋融化所以匆匆拍了一張沒拍到衣服上假面的字樣,不過隱約還是可以看到小拉身上有變身腰帶!
2019年12月6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13 鬼屋 Haunted House (1)
2019年11月29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12 狼神極光 Wolf God Aurora
2019年11月15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11 機械玫瑰 Mechanic Rose
2019年11月8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10 礦坑 Mine
2019年11月1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09 光之花 Flowers of Light (3)
拉斐爾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莎夏故事的尾端,他幾乎聽不下去。
為什麼一個無辜的女孩,為了善良的目的,卻付出了沉重代價,而罪惡之人仍然自由自在?黑石公爵,縱然我還是希望與你對話,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怕我亦無法理解你。如果可以,我不希望這世界上有任何暴力,但你似乎卻主動施與痛苦。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人、你的子民?
拉斐爾小心翼翼地踩著木梯,礦坑出口的階梯非常陡峭,上頭還有濕滑的泥濘。隨著接近洞口,光線越來越明亮。他們天還沒亮就出門,現在終於迎來白晝,前往舒適的光亮之地。聽到外頭的啁啾鳥鳴時,拉斐爾心裡卻浮現另一個不安的念頭。
可是我,剛才又做了什麼?面對紅色火箭,那些曾經飽受虐待的子民時,我怎麼了?
拉斐爾記得他被不屬於他的憤怒淹沒了思維,知道丹頓正狂勸他離開,可是他彷彿看不見丹頓,並抽出了紫羅蘭。
他真希望接下來的那段記憶是模糊的,這樣他還能少受點良心苛責。
那股憤怒融入了他的血液中,他是他,他也不是他,在這模糊的精神界線上,世界變得黯淡,除了所有人心臟上閃耀著明亮光芒,有如火焰。
在他身邊,千百隻小鳥在昏暗的世界裡飛翔,在現實中只投下影子。
2019年10月25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09 光之花 Flowers of Light (2)
2019年10月18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09 光之花 Flowers of Light (1)
2019年10月16日 星期三
2019年10月1日 星期二
《千年聖歌》08 人民的聲音 Voice of the People (4)
2019年9月27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08 人民的聲音 Voice of the People (3)
2019年9月24日 星期二
《千年聖歌》08 人民的聲音 Voice of the People (2)
在距離拉斐爾一行人不到一公里處有座廢棄坑道,雖然洞口被封起來,但上頭的磚牆被打了個小洞。
「小王子果然來了。」昏暗的小洞中一顆向外窺視的眼睛眨了眨。
「軍區的傢伙們每次都安排長官來這邊看風景。」泰勒低聲說。
「沒枉費老子昨天抓來整座里斯塔山的毒蛇,好為兄弟們復仇!」
洛克大笑,將不停蠕動的麻布袋塞出洞口,往拉斐爾的方向一丟。
「讓我們為王子殿下送上一份大禮!」
「老大你真狠,那小王子像嬰兒一樣細皮嫩肉的,不知會被毒蛇咬成什麼樣哪!」泰勒嘿嘿笑了兩聲,和洛克輪流從洞口觀看後續。
*
伴隨著一聲槍響,不遠處傳來大喊大叫聲。
查覺到異狀的白隼立刻擋在拉斐爾身前,和丹頓一個點頭,一齊將手槍上膛。
「報告長官!」一個士官跑到三人面前,舉手行禮道:「前面有狀況!出現幾十條毒蛇!」
「哪裡?」白隼問道。
「路口,」士官因緊張而講話飛快。「下山唯一的路被堵住了!」
「丹頓上校,你保護王子殿下。」白隼將手槍槍口朝地,快速地退彈解除上膛插回腰際,將武器換成了劍。「我和其他人去清理蛇。」
「等等,白隼將軍。」拉斐爾輕聲說。「把劍收回去,拿棍子還是樹枝驅趕蛇就好了。」
「請恕在下直言。」白隼只好先將劍入鞘,微微欠身。「為了確保殿下行路安全,須將毒蛇盡數殺光。」
拉斐爾一聽臉色就變了。「不行!別因為這種理由殺生。」
「殿下?」
2019年9月20日 星期五
《千年聖歌》08 人民的聲音 Voice of the People (1)
這樣的我卻親手抹去了一段意義非凡的歷史。
這是我刻意的輕忽,我的失職,我的恥辱。
但我從不後悔作了這個決定。
到黑石郡第二天,一月三十一日
拉斐爾一身冷汗地醒來,夢裡那死人猙獰的臉孔依然如此鮮明。
是的,他奪走了兩條生命。他只能不斷安撫自己,那裡是戰場,那些人是暴徒,他是為了自衛。
片刻之前的夢境裡,他不停奔跑著,努力想擺脫追逐他的血紅人形,倉皇間,他看到不遠處出現了被稱為伊絲共鳴者的黑髮少女,如同滿天節當時一樣站在高轎上。他拼命跑過去,載著少女的琉璃雕花轎子卻飄了起來,離他越來越遠。
刺痛的恨意扎進背上,他回過身,看見那兩個被他殺死的人,貼近他,面容模糊,全都一片紅。
場景重現了。他揮起了劍,貫穿第一個人的胸口,然後再捅入第二個人的咽喉。
他重新殺了他們。
兩個紅色人形復活似的再度站起來,眼神更加怨恨,然而他的身體卻像是只會重複表演的自動人偶,不受他控制。他想停下來,可是卻再次舉起了劍──
清亮的歌聲傳來。
伊絲神能原諒我的罪嗎?拉斐爾拔出了第一個紅色人形胸口上的劍,吶喊著,懇求著。
心臟的鮮血原本要噴到他身上,但眼前的紅如紅玫瑰凋謝,化為一片片落下。
拉斐爾發現自己也在碎裂,可他終於不必揮劍,能聽歌了。
喔,溫柔的女神,我們的孩兒迷失在塵世裡
我們的孩兒正在哭泣
我們的孩兒正在呼喚您……
一道陽光灑上琉璃轎子,在少女身邊散發出一大片七彩的光芒。她將雙手交叉在胸口,抬頭望著天空,唱著歌。
拉斐爾怔怔地聽著,希望少女向神明的祈禱中也包含了他卑微的願望。琉璃轎子依然越飄越高,歌聲變得遙遠微弱,身著藍色司祭袍的少女成為空中的一個小點,宛若停駐在彩虹上的青鳥,發出細小的啁啾鳴轉,直到蒼白的天空將她吞沒,再也看不見。
拉斐爾看向窗外,眼角還有些淚水。天還沒亮,尚未到起床時間,他已了無睡意、毫無留戀地下了床。事實上他害怕一閉上眼睛,那血腥的畫面會再度出現,伊絲共鳴者的安慰不過是永遠無法成真的渴求。
你看起來好累、好害怕。
站在洗臉臺前的拉斐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低下頭將整張臉徹底浸入注滿冷水的臉盆裡。
他打了個冷顫,抬起頭再看向鏡子,神色已恢復幾分冷靜。
不夠。
他強迫自己微笑。
他是名王子,他必須讓自己看起來很好。
房間裡很安靜,隔壁僕人房的凱還在睡,拉斐爾輕手輕腳地坐到床邊,拿起紫羅蘭,凝視著它。劍柄的雕飾沒有分毫刮傷,而劍身則被擦得乾淨,閃耀著漂亮的金屬光芒,和剛拿到的時候一樣無瑕,彷彿依然僅是個象徵王權的裝飾。
我們鍛鍊、學習,扛起治理國家的重任,並在國家危難時挺身而出。宰相亞伯說過的話在腦中響起。這是身為貴族的義務,也是特權。
可是信念是否能讓人變得無情?
拉斐爾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如白隼一樣思考。
他想不起死者的面容,真奇怪,他明明有去看摘下頭盔後的他們長什麼樣子,還在心裡對他們道歉,但現在只記得他停不下揮劍的雙手。白隼那時一聲不吭地陪他望了一眼要送去處理的屍體,好像在說,沒什麼好值得留存記憶,他們誰也不是,就只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