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自己是帥哥實在太愉悅了,是位黑髮黑皮衣的憂鬱 boy,
起床便來塗鴉一下,好像還韻味畫蠻像的,ㄎㄎ
起床便來塗鴉一下,好像還韻味畫蠻像的,ㄎㄎ
夢境紀錄
我天生就具有一種特殊能力,那是只有非常少數的人才擁有的把某種事物具現化的能力。
我從小就熱愛汽車,因此我的能力就反應在汽車上,無論是小孩玩的碰碰車還是偷開老爸的車,我能在心裡看到汽車的內部構造,然後加入我要的零件元素。
例如我想要車子跑得如藍寶堅尼一樣快,我只要在心中描繪出某個我所看過的零件(噢,我超愛看汽車雜誌和跑車展,也會打開我爸的汽車的引擎蓋研究),那個零件就會隨著一陣光芒具現化,插入、改變汽車內部構造。
小時候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很酷很瘋狂賽車手,但不知道為什麼老爸要一邊訓練我怎麼運用能力,卻又要我隱藏能力。
後來,老爸死了,被國家殺了。
多年之後我才學到其實他沒死,他是被某個人折磨的失去意志,變得彷彿喪屍。他原本是一名充滿智慧又有自信的科學家,在民眾之間頗有聲望,結果變成一個縮頭縮尾,講話有氣無力,若與他握手會發現雙手軟濕,充滿噁心冰冷的酸臭汗水。
我很快又學到害他變成這樣的人是誰。
那是公爵。
在某個節慶,公爵與總統即將對全民說些節慶祝福之語。在王宮的長廊上有一個轉角,那裡有一面雕花鑲銅鏡子,公爵走到那裡時鏡中出現三層倒影。然後公爵繼續往前走,不,往前走的是「總統」,鏡子中公爵的倒影沒有消失,接著那倒影又走了出來變成了公爵本人,鏡中只剩下陰影。最後,陰影從鏡中消失,成為「兩個人」的影子。
沒錯,公爵的力量就是具現化一個人,總統不過就是他具現化的展現而已。總統是公爵的魁儡可不是一個譬喻法,因為總統確實就是公爵思慮投射出來的實體影子。任何對政策不滿的人暗殺總統,會發現總統是殺不死的,畢竟那只是個精妙絕倫,甚至具有各種反應和應答智慧的「具現體」。
換句話說,能夠具現化人類,代表公爵的能力等級遠比我的能力更加強大細膩。
在那次慶典,我看到了原本以為已經死亡的父親,他探了頭出來,司儀連他的名字都還沒說完,群眾才剛要歡呼那好久不見的偉大科學家,他又縮頭回到布幕後方,顫抖,對公爵拉扯、下跪、不知在乞求什麼。公爵冷笑一聲。
我感到非常憤怒,復仇的意志刻在我腦海中,燃燒著。
我從男孩長大成人了,在念大學。除了一名主動關心我的女朋友,沒有其他朋友。我不願意與任何人扯上關係的。我深怕我一不小心就會懦弱地傾吐出秘密,因此就算是那位可愛的女朋友,我也對她保持若即若離的疏遠關係。
復仇是非常孤單的,因為復仇無法被其他人深刻共鳴。復仇是屬於私密個人的。
我很早以前就開始計畫謀殺公爵,但讓我畏懼的不是要執行計劃本身,而是復仇成為意識中過於深沉的思緒,甚至導致我的夢境和現實的交界分不清楚。
如果可以看到可愛的女朋友關心地問我怎麼了,那我知道我正處在現實之中,因為夢中的我沒有任何夥伴。每次都以為自己成功殺了公爵,但起床發現「又」只是一場夢而感到挫折與憤怒。
當然我的能力也隨著我持續磨練而成長許多,小時候只能添加和改變些許零件,現在就算給我一台破銅爛鐵小車,我也能瞬間讓其變成覆滿鋼鐵板材的坦克火車頭。
公爵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好意是要改善交通,實質則是讓他可以更輕易地控制國家。不過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我去垃圾場隨便找了一台廢車,直接開上道路打算衝往總統府,毀滅裡頭所有的人。一路上車子不停地加速、加速、加速,在我的掌控下車子外型不斷變化改進,適應地形、減少阻力、提升破壞力、改善並穩定結構。
就在快要到總統府的時候,公爵突然出現了,他說他要與我休戰。
我非常驚訝,只好讓車翻覆,如同一隻輕靈的魚在水面上翻身,於是嘰的滑行一小段之後,車子停在總統府前幾尺。我毫髮無傷地離開車子,就算剛才那種暴力的速度,我也能輕易地掌控改變汽車的機械構造與密度,以保護自身。
他站在我前面,維持他優雅的笑容。我憤怒地瞪著他,等他開口,然後發覺不對勁。
該死,我又醒了,剛才「又」只是一場夢。
我雙手顫抖。一直一直以為自己有這樣的計畫,這些反覆復仇的冗長夢境簡直是消磨我力量的惡夢。
這次的夢好長,讓我以為人生中最大的事件即將閉幕。我捂著臉感到非常痛苦。
「如果你想要分辨夢境與現實,就在夢中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吧,夢境會出現破綻,讓你提早醒來。」小時候母親說過的話突然浮現。
我眨了眨眼,母親,家庭。對了,我有個妹妹,母親與父親。什麼時候大家離開了,只剩我一人呢?中間好像有一段空白。
我望著自已的雙腳。
「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夢境就會出現破綻喔。」母親溫柔的叮囑聲音在腦中再次播放。
突然之間,我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夢境會如此逼真。
我理解了為什麼我父親是科學家。
我理解了為什麼我有特殊能力而其他人都沒有。
arms break, vases don't by alltelleringet on deviantART
我的瞪著我的雙腳,在一個迷濛快要入睡的狀態下,我的雙腳分離、剝落成塊狀瓷器般的物質,其中一個塊狀裡頭有一個閃爍的電子鐘。如果我要醒了,那些塊狀物質就會自己融合,恢復為我的雙腳。(有點像魔鬼終結者裡面的水銀人自我恢復能力。)
這種剝落是讓我做夢時不會傷害到其他人的機制,因為我的夢境會非常真實。AI的邏輯是非常嚴謹的,就算是做夢所計算出來的世界,會讓自己以為處在真實世界,經歷一番自己以為真的經歷的事情。
而逼自己在夢境中行走而醒來也是程式設定的一個部分,我腳內的馬錶會因為我在夢境中行走而倏地縮短,剝落的塊狀會自己相吸結合回去,恢復為我的雙腳。於是最後我就一個踢床,猛地坐起來,提早清醒。
我所以為的母親的聲音是否也是個程式所設計好的關鍵提醒呢?
但我不覺得我是機器人,我能成長,我有感情,我懂憤怒,而且一直有著父親母親孕生我的回憶。或許出生時我並不完整,於是就被改造成自己都不知道的高階的半機器人,好繼續存在吧。
Fin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